她家里人对她吝啬,所以她的许多东西,都是我给她的。
她习惯从我这里索取,已经养成习惯,所以在抄家的时候,她会下意识地想到我,来搬空我家的库房。
呵呵。
我心思简单,对人赤诚,没想到被这心机深重之人愚弄许久,恐怕她从没当我是好友吧?只把我当冤大头。
也罢,反正她已经被流放,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依旧是心事重重,总觉得胸口堵得慌,路过一处围墙的时候,我听到了墙外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我眉头一皱,有人。
是柳蓁蓁!
柳蓁蓁趴在围墙上,看到下方的我,眼睛一眯问:
“宋明月,你怎么在这?”
她的语气带着质问,完全没有爬墙被发现的心虚。
我吃惊于她的厚面皮,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森然寒意,仿佛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,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果然阴魂不散!
她竟然虚晃一招,假装已经离开,如果我没有路过这里的围墙,那后果不堪设想!
她有空间那种诡异东西,不知道身上还有什么秘密,我不得不忌惮,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。
所以我还不能立马撕破脸得罪她,必须得虚与委蛇一番,宋家绝对不能像梦中一样,落得那个下场。
我决不能让她看出来破绽,故作担忧道:
“蓁蓁你来了!父亲母亲不让我与你来往,拦着不让我出门,我正担心你呢,你还好吗?”
我必须找个借口,只能委屈父亲母亲了。
柳蓁蓁用怀疑的眼神在我脸上扫了又扫,最后看我不像撒谎的样子,委屈巴巴地说:
“我也解伯父伯母,可是我这一走就是一辈子,明月,我不放心你,所以想来看看。”
她说话一向虚伪,还不放心我?我在家里头好好的,哪里需要她一个犯人的的关心?
“你还担心我呢,你可怎么办啊,西北荒原路途遥远,你细皮嫩肉的,哪里吃得了这份苦。陛下的旨意好突然,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?”
说着,我眼睛一红,就要哭出来。演戏罢了,谁不会似的。